拔萝卜的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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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萧】情之所起

  “情之所起,心之所动,目光之所处,都是你。”

“情之所熄,心之所灭,目光之所避,也是你。”

我可以算出所有人的未来,唯独不能算出我们的。

男大学生深情攻无心vs特级占卜师温柔受萧瑟

——

无心从小就喜欢着一个人,他是个文静美好的孩子,身上总是有特殊的东西无时无刻都在吸引着他,就像是秋日里和煦的微风轻轻拂过脸颊般温柔体贴。只是高中毕业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了,听他的父母说,是去国外深造了。于是他就把这份深切的情感埋藏在心底深处。

大三,他再一次见到了他的心头好,只不过他成了别人的爱人。没关系,依然爱你。无意间听说他这个喜欢了十多年的人会占卜,很多人都找他算过,很准。他去找了他。

春风拂面,他的脸颊在记忆中渐渐变得清晰,桃之夭夭,灼灼其华,高尚而又不可接近,深入骨髓的思念和时隔三年再次见到初恋的喜悦,冲刷着他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爱就要热烈深沉,爱也要小心翼翼,爱要坦坦荡荡不顾及一切,爱也要时刻担心自己和另一半的未来。

他占卜不用占卜球,用塔罗牌,每一次牌面的反转就像是人生的多次反转,似乎反转多了,也就不怕了,不管未来算出来怎么样,他好像也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最后归宿,那份由一纸婚约建立起来的归宿。

“想要测算什么?”他温柔的声音传入了无心的耳朵里,像是泉水叮咚作响般敲醒他将要沉睡的记忆,“未来,爱情,学业,事业都可以。”

“我想要算两个人在一起的几率。”无心看着那人微微低垂的眼眸,产生了想要吻一吻他的眼睛的冲动,“能算吗?”

“当然,姓名。”

“无心,萧瑟。”

那人微微愣了一下,抬眸,眼神里的慌张逃不过无心的抓捕,语重心长吐出一句:“我算不出来,另请高就吧。”

“你还没算呢。”

“……算过很多遍了,算不出来。”

“你……”算过很多次了……那岂不是他还把当初那段情意放在心上喽。可是他不是已经结婚了吗……管他呢,“你还记得我吗?”

对面的人没有再说话,只是面色有些凝重地看向窗外,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是一辆黑色的迈凯伦,旁边还有一个戴着黑色墨镜,冷冰冰地依在车子旁抽烟的男人,他只是稍微看了一眼,就感觉下面那男人在不怀好意地盯着他。

“我要走了,你也早点回宿舍,有空再见。这是我的名片。”他递给无心一张素雅的名片,转身匆匆地离开。无心不放心地扭头看向窗外,萧瑟已经上了那男人的车,那男人还特意向他露出一个挑衅的微笑。

本来以为相见的次数会很少,也许是上天的眷顾吧,他在咖啡厅遇见了萧瑟,以及那个男人。

像是来约会的,那个男人温柔地将一块黑森林蛋糕推到萧瑟的面前,可是无心明明记得萧瑟只喜欢吃香草味的蛋糕啊,他不喜欢吃甜腻腻的巧克力啊,可是无心又眼睁睁地看着萧瑟拿起小勺子舀起一块蛋糕,放进了嘴里,吃完后甜甜一笑,又和那个男人说了几句。

那个男人走了,无心像个第三者一样,小心翼翼地跑到了萧瑟那一桌。

“我记得你不喜欢吃黑森林啊……”

“他喜欢吃。”

简单一句话,让无心愣在原地,过了许久才磕磕巴巴地说出一句:“你们什么时候结的婚?我都不知道……也没有给我发请帖,甚至你当年出国留学也是你妈妈告诉我的……我在你的生活中……”

“我不想回忆,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要回去了,如果有算命的需要,可以打我电话。”

“等……等一下。”无心拉住了萧瑟的手腕,猛然间薄薄的衬衫衣袖下,是一块青紫色的伤痕,“这……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萧瑟甩开了无心的手,微微颤抖着把衬衫衣袖整理好,从包里拿出了一张过于刺目的大红色贺卡,上面还有一个令人窒息的“囍”,“我们月底结婚,请柬。”

说完就离开了咖啡厅,无心似乎还在回忆着那人手上的伤痕。数学系的天之骄子怎么就沦落到算命去了呢。

从那之后他们再也没有见过,萧瑟像是消失了一样,再也没有涉足他的生活,只是有一天,那个戴着墨镜的男人去找了无心,一沓照片被甩在了他的脸上。

“看清楚了,他现在是我的人,我让他往西他绝对不敢往东,气人吧,被你捧在手心的的学长在我这里不过就是一条低贱的狗而已。他为了我的钱和我在一起,心甘情愿帮我生孩子也是为了钱,你知不知道他的滋味有多好……”

无心颤颤巍巍地翻开照片,是他心心念念的学长的床照,再也听不下去那男人的污言秽语,一个拳头打在了男人的脸上,那男人只是微微愣了愣,霎时间又狂笑不已:“他比你沉稳多了。你似乎配不上他。”

“难道你就配得上?你算个什么东西?”无心早就因为床照的事情红了眼眶,他清高自傲的学长被人欺辱,被人凌辱,他却现在才知道,联想起他手腕上的伤,他才知道面前这个表面上的完美主义丈夫只不过就是他钓傻老婆的最好诱饵。

“不要着急,说不定等个一两年,等我玩腻了,你再把他捡过来玩一玩也不是不可以。”男人整理好衣服,抹了把脸,看着无心猩红的眼眶,讥笑道,“得了吧,演戏演一半就可以了,我可不相信两个男人之间有着纯洁的爱情。不嫌恶心吗。”

“滚。”又是这个令人人作呕的说辞,“爱无关性别”这种话无心也是听腻了,能真正做到的也只是少数而已,每个人都说这很正常,对外都说很支持,但是背后谁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恶心的想吐,“你想死是不是?”

“哈哈,是又怎么样,你又不能拿我怎么办,毕竟你也不希望你的学长得到虐待吧,他需要我的钱,在他最无助的时候是我在他的身边,而你早就不知道滚去哪里了,他每一次做梦都会亲切地喊你的名字,你知道你在他心里的分量有多重吗,他经常捣鼓这个塔罗牌捣鼓到深夜,又一次不小心被我看到了,我问了他,他说他在测两个人的未来,无心和萧瑟的未来,我居然也会被戴绿帽子,我自然是气不过,他的脑子里全是你!”一张存有一百万的支票拍在桌面上,“份子钱就不用出了,婚礼你照样来,我请你,毕竟貌美的新娘不能我一个人独享。”

——

无心难得穿上那件藏在衣橱最底下的西装,记得在上一次穿,还是无心和萧瑟开玩笑说要娶他,萧瑟当了真,拉着他跑到房间,穿上了相当正式的西装,当年无心还笑话萧瑟,哪知道那就是两个人分道扬镳的起点。他衣服上的褶皱似乎再也没办法抹平,像是为他们两个人幼稚可爱的行为画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似乎再也没有人会在无心耳边说悄悄话,再也没有人会在无心失魂落魄的时候挺身而出。爱早就融入了他们两个人的生活与互动,只是他们没有在对的时间戳破那一层薄薄的纸,明明知道自己的心意,但还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隐藏起自己的心事。

如今他在台下在向上望去,萧瑟的眼角微红,短短的五米愣是舞台走了好久,最后在司仪旁边落下了一滴清泪,司仪捋了捋头发,将话筒递给萧瑟:“新娘在大喜之日有什么想说的吗?”

“……没有。”

无心的眼里难得充斥着雾气,看见萧瑟无名指上那个夺目刺眼的钻戒,惆怅到失魂落魄。他有这个权利抢婚吗,萧瑟需要一大笔钱,他……没有这个能力支付起这么昂贵的钱财,那一张一百万的支票,早就被他撕碎扔进了马桶。

就这样,萧瑟结婚后,无心再也没有找过萧瑟,他内心的凄苦幽怨之情无法排遣,又不愿意丢下萧瑟一个人孤苦伶仃地生活,又想起那个男人不是人的说辞,他愈发地觉得他没有这个能力去保护萧瑟,去保护他们的未来。

塔罗牌算不出他们的未来,是因为他们的未来早就在萧瑟出国留学中后就失去了痕迹,未来永远是虚无缥缈的,两个无法安定的人,又怎么配拥有未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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